他表现出了无限的宽容和耐心,这并非是单纯的忍让可以解释的宽容和耐心,只能说他完全乐在其中,就像那些以胜利为乐趣的人能忍受胜利前艰苦的训练,或者那些以拯救世界为己任的人能忍受自己受伤。
温磨磨蹭蹭地起来了,康纳立刻叠好了被子,免得温又缩回床单。
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温总会对高质量的睡眠表现出极度的不舍,费尽手段地想要留在床上,追随沉眠的余韵。
不过她最后还是会老实起床的。
康纳没有再哄,而是起身作势走开,温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领,被康纳带得支起了上半身。她终于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端正地坐好。
“好了,起来了。”她懒洋洋地靠着身后的靠枕,“不知道哦啊你在急什么,哥谭的阴天多适合睡觉啊。”
康纳才不反驳这话,也没有说什么“睡得太久会把整个人都睡软”,只是很顺手地把温捞起来,让她踩着拖鞋站好,而后迅速把床单抻直。
温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打算都被康纳看透了。她慢条斯理地换下睡衣,忽然反应过来:“提姆回来了?”
“回来了。”
“我就说之前的早餐像是阿尔弗雷德做的。”温偏着头,“提姆看到你是不是吓了一大跳?”
“他要是长了翅膀,能被吓得从一楼飞到二楼。”
温笑了一声,又问:“他考得怎么样?”
“没听他提起这事儿,应该是考了第一吧。”康纳说,“他参加竞赛还没拿过第二,哪天要是拿了第二才值得多说几句。”
温呼了口气,原地跳了跳给自己醒神。
康纳特别注意到一个细节:温很认真地看了一眼窗外。
他没表露出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