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姐儿也“失手”将一盏金玉酿打翻在陈念身上:“呀,对不住。”
做主人的邓宝宁自然而然起身:“ 我带两位姐姐去更衣。”
于是四人便聚在一间临时供女眷们更衣的小屋里商量,邓宝宁胸有成竹,一一叮嘱,寿宴上当如何如何。
黛玉目瞪口呆:“这不过一会子功夫,你便想出了主意?”
宝宁洋洋得意:“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陈念忧心忡忡:“ 你这个法子不好,万一出了纰漏,毁了谁的闺誉当如何?还是取消吧。”
宝宁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我就知道告知了你,便只有处处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难道槿姐儿真嫁个麻子?”
时下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孩子,虽然能侥幸从天花里死里逃生,却还是难逃麻子的命运,可大家族里却喜欢挑这样的孩子做承继者,无他,为其此生不会再出第二次天花的缘故。
安康是安康了,可闺中女儿谁想嫁给一个麻子呢?虽说选丈夫不能过于看重其长相,但也没有谁怀春时设想过自己的丈夫是个麻子呀。
陈念思来想去 ,皱着眉头很是痛苦的样子,最终还是对槿姐儿的姐妹之情战胜了一切,她牙一咬:“算我一个!”
宝宁嘿嘿一笑:“不用这么严肃,单等着寿宴前一天。”
黛玉还是第一次参加闺中女儿间这种秘密的活动,心里又是新奇又是紧张。
等回到府中,跟林如海说起今日的见闻也有几份心不在焉。
林如海就颇为好奇:“怎的,今儿个是有哪家夫人对你不客气?”
黛玉忙否认:“并无,只是我……”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好一个合适的借口,从来没跟林如海撒过谎,如今要瞒着父亲,心里先心虚起来。
没想到林如海却不深究,呵呵一笑:“既没事,便自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