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
“是嘛,胃胃什么?”
握笔的手,与文脸上的笑容一同僵住了。
“胃癌,晚期。”那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对于自己的病情,他似乎毫不忌讳。
“这样啊”
文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收起了笔记本,还有笔。
“你是一名记者?”那男人问道。
“算是吧。”
“那咱俩也算同行了啊!”
“你是做啥的?”
“旅行摄影师,”男人说道,“我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拍下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照片,甚至还得了普利策奖。”
“是吗,那可厉害了!”
这是真心话,要知道,跟那些玩票的八卦狗仔不一样,文可是有专业素养的,她是幻想乡里少数知道“普利策奖”是什么玩意的人之一。
“哈哈!”男人干笑了一嗓子,继续说道:
“不过,到现在,我的摄影生涯也快走到尽头了。医生说我时日无多了,但我觉得他在放屁。”
“为啥?”
“我已经签了协议,死后捐献所有健康器官。我是快死了,但是有人会替我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