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赛比鲁斯。”
褒奖之音从纱帐里头飘了出来,名为弗拉明·德·赛比鲁斯的男人却仍旧保持着那低头弯腰的姿势,面色不改、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
“你就这么把它们都杀了?”沉溺于酒精的少女,伊吹萃香,撂下她的酒葫芦,红着脸醉醺醺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先使唤它们一阵子呢。”
“不,我不会。”纱帘后边的声音说道,“我本想那样的,但是它们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啊哈!”
萃香咧嘴笑了,尖锐的犬齿映着烛光,显得非常显眼。
“那种货色即使拿来用,也没有意义吧?”坐在萃香邻座的金发少年,耶格·埃克斯特鲁,将手里的书随意地扣在桌上,抬头说道:
“太弱了,一巴掌过去,基本就没了。”
“呵呵”
纱帘后头传出来一阵很是轻蔑的笑声,听得耶格直皱眉头,却终究没能发起脾气来。
他知道,这里不是他能任性妄为的地方。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啊,我可爱的小耶格。有些时候,越是这种一无所有的小人物,就越有利用的价值。”纱帘后边的那人,如是说道。
“这就是你允许‘那种货色’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耶格反过来问道。
“正是如此你可以进来了,天邪鬼!”
这头话音刚落下,那头房门便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头顶上生着粗短的双角、一头黑发中带着点红白杂毛少女走了进来。她穿着破旧土气的衣服,衣着不整,头发不洁,整个人显得邋遢又油腻。这家伙脚上一对人字拖,走路外八字,粗鄙的形象在这间精美典雅的闺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进门,萃香、耶格、赛比鲁斯,以及纱帘后的那一位,四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这显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她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畏畏缩缩、左顾右盼地,快步走到了床边,又笨拙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