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冬天没见,您又呃”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顺手又轻捏了一把紫的“实心救生圈”,啄么着是得从“富态”与“实称”这俩词儿之间选一个吐出来,却被紫给打断了。
“我要是从你嘴里听见一个‘胖’字,”她说,“或者任何与‘胖’相近、暗示‘胖’的词”
“我就杀了你。”
她的眼神,已经由最初的灼热似火,变作了如今的冷若冰霜。纳兰暝知道这家伙是来真的,这个时候开她的玩笑一定会死,所以,他非常聪明地,改变了自己的措辞。
“您的‘内涵’,又变‘充实’了呀!”
言罢,他挤出了一个笑脸,送给老脸已然黑成焦炭的八云紫。
“去死吧!”
紫抄起手边的枕头,一枕头便将他从床头抡到了床尾。他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撞在了墙边的梳妆台上。经他这么一撞,那张实木小台使劲晃悠了两下,一个不稳,便整个儿地朝他压了下来,装在抽屉里头的那些东西,什么珠宝盒小镜子化妆品,都呼啦一下子倾洒下来,生生地把他给埋了起来。
纳兰暝的脑袋被压在梳妆台底下,身子也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没气了。紫坐在那床铺上,仍旧是面色铁青、怒目圆睁,气呼呼地瞪着他。
沉默持续了片刻,接着,便听得“哎哟——”一声,纳兰暝支起压在他身上的梳妆台,捏着鼻子坐了起来。
“额滴鼻纸(我的鼻子)!”
他含混不清地叫着苦,鼻音重得叫人听不清他在讲什么。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滴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你有三秒钟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八云紫冷声说道,“三”
纳兰暝一听,“咔叽”一下就把折了的鼻梁骨给扭了回去,又猛地一提气,吸回鼻血,接着一甩头,以录像带快放一般的语速说道:
“报告紫大人我搞定了!”
彼时,紫甚至还没能数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