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这东西就趴在那可怜的马儿身上。李维雍总觉得它正隔着一匹马,俯视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他,然后他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没有眼睛的。这样的话,他说不定还有机会
“嘶——呀——”
不,没机会了。
它张开了它那排圌泄器官一般丑陋的嘴,从里头伸出来一条沾满了粘圌液的大圌肉圌管子,而那管子的内侧又满满的都是带着金属光泽的硬刺——那都是它的牙。它用这根,“口器”,咬住了马的脖颈。马儿理所当然般地爆发出了生命终结时的尖啸,不过那也没什么意义,它也很快便没了声音。
那怪物似乎是在吸它的血,又像是在啃它的肉,它那粗大的口器遮住了李维雍的视线,让他无法看清它究竟在做些什么。尽管如此,他也非常确定,无论它在做什么,它此刻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相当满意。
血腥味儿刺激到了周围那些怪物的饥肠,驱使着它们加速赶来。李维雍嗅到了从怪物口中喘出来的那股子臭气,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至少,在死亡降临时,他不想看见那深不见底的口器之中的,密密麻麻的尖刺——那他会死不瞑目的。
死亡的痛苦,或长或短,这取决于猎食者是想更快一些填饱自己的肚皮,还是想先玩弄一下猎物的恐惧感。
“放箭!”
好消息是,至少在今晚,在此时,他是体验不到死亡的感觉了。
伴随着那道铿锵有力的军令,一时箭如雨下,将那头趴在马尸上贪婪地吮圌吸着血肉的怪物扎成了一只满嘴怪叫的大刺猬。
“万分小心,休要误伤了少爷!”
这一声令下,李维雍就明白了:
他得救了。
(二)
“是城里的军队救了我,或许是马的惨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亦或者是在高处站岗的哨兵发现了我也许,兼而有之?”
“实际上,那个时候我离军队驻扎的堡垒——也就是我家——已经很近了。若是不摔上那一跤,我自己也能骑马骑回去。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那匹马死在那儿,要比被我骑回老家好得多。”
“因为它早晚会变异,对吧?”魔理沙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