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张开了那只紧握的右手,那上头躺着一大把透明的魔力丝线。她用人偶一般毫无感情色彩的声线,对因幡帝说道:
“你自以为这是一次偷袭,实际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内,好好地瞧一瞧你的周围吧!”
帝与魔理沙便一齐转头看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大量的透明细丝,星布于四周的空气之中,填满了那看似空荡无物的空间。那些细丝相互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细,连一只麻雀都无法从中通过。纵使如此,借着极细的线体,以及极高的透明度,这张大乎是完全隐形的。只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红月之光在丝线表面的反射。
魔理沙一眼望过去,发现挂在帝身上的丝线,没个一千,也得有几百根,数都数不过来。那些细线缠住了帝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从头到脚一处不落,愣是给捆了个严严实实,也难怪这小兔子动都没法动上一下了。这么一瞧,魔理沙便忍不住点了点头,叹服于这精湛无比的技艺。
“你就像是一只落入蛛蝶,”爱丽丝的视线冷如冰霜,直射在帝的身上,冻结了她的脊髓,“早在你碰到蛛的那一刻,震动就已经传到了我的手中,我便已对你的位置了如指掌。这些丝线,每一根都非常脆弱,但当大量的丝线合到一起,便能形成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连巨人与龙都能牢牢捆住。”
“现在,在我用线将你切碎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帝在爱丽丝的冷眼之下无所遁形,冷汗蹭蹭地往外直冒。她强挤出来一抹毫无底气的、看着还有些别扭的半笑,脸色却是惨白之中透着铁青。相传兔子是一种特别胆小的生物,往往掠食者还没下口,它们就已经被吓得心脏病发,自己俩腿一蹬死了。至少,帝的表现要比她那些四足同胞们好得多,到了这个份上,她的眼珠子还在贼溜溜地转着,脑子里头还在琢磨着该怎么从这绝境之中脱身。
总之,先张嘴,说点什么,什么都好。重要的是先把敌人拖住,凭着她这张死人忽悠活活人忽悠死正常人忽悠瘸了向她买拐杖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要拖住了,往后总是会有机会的。
“哟哟!”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帝便张了嘴,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说什么,一边磕磕巴巴地说道:
“这,这不是爱丽丝玛格特”
说到这儿,她一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
“特若依德小姐嘛”她含着眼泪,强行保持着那张快要维持不下去的笑脸,继续说道,“别别来无恙啊!”
“啊,除了差点被某个小兔崽子背后砸上一锤子以外,我一切都好。”爱丽丝面无表情地应道。
“呀哈哈哈哈哈嘿嘿呵呵呃”
因幡帝假惺惺地笑了一阵,爱丽丝和魔理沙则板着张脸,仰脖瞅着她。她俩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表情,就只是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帝看而已,一直盯得帝自己尴尬癌爆发,蔫蔫地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