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早些年都是无拘无束的花花公子,现在其中两个老老实实结婚,都被老婆捏得死死的,讨论起妻管严话题可算是得心应手。
路霖修没有反驳他们,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灼烈的红酒顺着食管流下去,在胃里一阵翻腾。他工作应酬总是要喝酒,所以生活里除了烦闷到极致,否则很少喝酒。
在三个男人灼灼目光注视下,路霖修喉结上下滚了滚:“嗯,吵架了。”
——您该干嘛干嘛犯不着当二十四孝好老公,跟这儿既折磨你也折磨我
——活该是我配不上您,高攀了您
——我不想跟你一直做皮肉交易,行吗
一想到阮轻轻满脸泪痕的样子和她气愤时说出的这几句话,路霖修心里就泛起莫名的烦躁。
她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把两个人的关系理解成皮肉交易,把他的捧出来的真心当成装装样子。
路霖修又灌了一口酒,酒杯狠狠掼在桌子上。
小没良心的玩意。
三个人看在外雷厉风行无所不能的路霖修由于跟老婆吵架没吵赢开始卖嘴,面面相觑了片刻。
卫珩把酒往旁边挪了挪。
江徕坐了过来,道:“这有什么问题跟我们说啊,工作你行,谈恋爱这种事你还是得雇我们当爱情顾问。”
周远点了根烟递过去,“只要不是离婚问题,哥几个都能解决。”
路霖修心里一阵烦闷,顺手接过烟就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缭绕下,喉结动了动,道:“她好像,不知道我喜欢她。”
周远江徕卫珩三个人:???
路霖修接着补充一条他单方面认证的事实,“她应该对我,也没有感觉。”
从一开始,路霖修在剧组里再次见到她,她连话都不愿意听完,拎着包就走。
后来,她现在的弟弟生了重病,她明知道跟几个老头子喝酒会发生什么,都不愿意来找自己。
还好他赶过去及时。
再然后两个人结婚了,阮轻轻宁可一周有五天都窝在剧组统一的酒店小包间里都不愿意回家,明显躲着自己。
路霖修本来就忙,干脆就不回临湖别韵,每天住在公司。他不回去,阮轻轻收工就乖乖回家了。
临湖别韵本来就是给阮轻轻买的,按照她的喜好装修的,合该她来住。
婚后一年,路霖修临时提前了去美国的行程,按照平时是应该告诉阮轻轻一声的。可是他有了私心,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他有一点点难过一点点失落。
可是,一点点点都没有。
她不为自己伤心难过也无所谓,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工作顺遂无忧,开心快乐就好。
所以路霖修每周都需要助理去买包包手表高顶奢侈品。她本就该是泼天富贵里长出的小姑娘,什么锦衣玉食配她都是锦上添花。
可是,她还是不在乎,他寄回来的东西堆了一整个衣帽间,标签都不摘。
小心翼翼了两年多,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一些,然后却只得到了一个“皮肉交易”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