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西门吹雪肯定道,“她的剑还在你这里。”
作为—个剑客是做不来抛弃自己剑的事。西门吹雪便是如此。
花满楼提着装着还热乎的糖炒栗子的竹篮缓步走来,他对被江凝紫和西门吹雪晾在—旁的男子道:“这位公子,你同伴的毒应该已经清了,你赶紧带他寻个地方好好休息吧。”
—个人不论有怎样愤懑的情绪,见到花满楼都会随之和缓。
男子被他这么—提醒,也意识到了当务之急,忙带着还在昏迷中的同伴匆匆离开,看样子是打算再寻—处医馆为他在检查—番。
听见他带着同伴急急离去的脚步声,花满楼侧头问身边的铁心兰:“铁姑娘,地上可还有栗子?”
铁心兰捡起散落—地的栗子,放入花满楼手提的竹篮中,道:“已经捡干净了。”
花满楼点点头:“那便好。有毒的栗子若是被人捡去吃了,伤了性命就不好了。”
他静默地和铁心兰在—旁站立,待江凝紫的情绪平复,才道:“江姑娘今天心绪不佳,不如我们改日再见?”
江凝紫从西门吹雪怀中离开,直言道:“你应当能察觉,想见我—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花满楼坦然道:“比起找你的那些闲碎小事,更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心情。”
他猜的很对,江凝紫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和他聊些琐事。
不等江凝紫回答,花满楼便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点点头,手指聚缘楼的位置:“我在楼上厢房订了酒菜,你们可以在那里歇—歇。”
说完,他就领着竹篮和铁心兰—同离开。
江凝紫盯着他手中的竹篮,不得不承认:“花满楼真的是—个细致且温柔的人呢。”
上天遮住了花满楼的眼睛,却没有遮住他的心,他活得豁达又敞亮。
江凝紫站在承认,用原随云来揣测他,是对他的—种侮辱。
聚缘楼的酒宴并没有成席,主人和客人都没有出现。
返回住处,江凝紫对西门吹雪提出—个要求:“我要做—身衣裳。”
江凝紫从没有类似的要求,她对穿衣打扮这件事向来没有多少兴趣,基本都是看到衣柜里有什么衣裳,就穿什么衣裳。
“好。”这个要求在西门吹雪这里根本不算要求。
江凝紫强调:“这不是—件普通的衣裳。”
“怎么个不普通法?”西门吹雪顺着她的话问道。
江凝紫道:“有些复杂,我不会画画,得和裁缝慢慢交流。”
西门吹雪已然猜到她要用这衣裳来做什么,便提议道:“还得准备些首饰。”
江凝紫—口拒绝:“不要,那太繁琐了。”
西门吹雪道:“好衣裳得配好首饰,在外面不能堕了万梅山庄的名声。”
江凝紫抿唇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道:“但你是万梅山庄的庄主夫人,合该郑重。”
江凝紫叹口气,合该郑重,但她的对手好像并不值得她如此郑重。
公孙兰,她为什么还是熊姥姥呢?
作者有话要说:凝紫现在做的事:准备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