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君?”

“……”

从这个角度看,更像凤梨了啊。

诺维雅忍俊不禁地挑挑唇角,奇葩的念头将莫名的暧昧气氛冲淡了一点。她一边反思着是不是压榨太过,一边又尴尬地出了声,低低唤着将跌未跌的六道骸。

“头晕吗,是哪里不舒服?”

终于缓过了劲儿,少年蹙着眉头对她摇摇头,收回了千钧一发之际撑在墙上的右手。

“大概是幻术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之类的。”

这么解释着,他手上微微发力,几乎抵着那人肩部的头颅抬起。织物的柔软、少女特有的气息和温度,像林间跃动的篝火般若有若无地擦过眉角,似乎把那一片肌肤都烧得灼烫起来了。

“是我操之过急了,”看着六道骸站直后依旧紧蹙眉头捂着额侧,诺维雅歉疚地伸出手,试探性地用手背在他额头上轻触一下,“抱歉啊骸君。要不,先睡一会儿?”

六道骸下意识地后仰,把她的关爱挡开了:“不用。”

诺维雅耸耸肩:“好吧、那,要我照顾吗?”

“照顾什么,这种小问题。”些微懊恼于自己刚刚的举动,少年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弹动了一下,“啊啊,搞得我差点把正事忘掉了——雾之戒,还在彭格列十代目那里吧?”

“只是遗忘在背包里罢了。说着不在乎,其实还是很重视自己的所有物呢,骸君。”

“……是吗。”

可能是因为我拥有的东西,就只有那少得可怜的一星半点了吧。

面上挂上一贯的漫不经心的讽笑,他朝着那对翡翠色的眼眸伸出手去,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湖泊里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