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恼羞成怒,因为这事实是从我口中说出的。”诺维雅摇头,“更何况她也在掩藏踪迹。不用担心,一期, 明天、最多后天北野就会无功而返, 那时我们才能好好地交谈。”
希望接二连三的判断失误能挫挫她那股高傲之气。
诺维雅的判断是正确的。
两天之后,北野香织拖家带口地出现在了道场门口。
黑发少女精致的脸庞上毫无表情, 红色和服袖口染着不甚明显的干涸的血迹。背后几振刀剑垂头以待,生怕触怒了此时心情正差的审神者。
“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怎么,这段时间你就缩在这个小院子里赏花品茶吗?”
诺维雅原本准备好好讽刺她一番,一眼扫过去,顿时改了主意。
在北野香织身侧,药研藤四郎脸色苍白,袖口和领口处都裹着密密麻麻的绷带,显然受伤不轻。
“中伤?北野前辈连手入都不会吗,还是说这点灵力都没有了?”
在诺维雅满含讽刺的目光注视下,北野香织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平静,气得浑身发抖。
“住口!你这种龟缩一隅的懦夫居然大放狂言,要不是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现在就把你斩杀于此!!”
“真是吓死我了。”诺维雅回以冷笑,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前辈,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眼看北野香织已经遗忘了过来拜访的目的,几乎失去理智只想着跟她同归于尽,诺维雅用眼角余光不留痕迹地扫了扫旁边一直没有出言调和的药研,发现这孩子的状态是真的很不好。
瞳孔已经无法聚焦,光是挺直脊背站着,就费尽力气了吧。
她头痛地倒吸气,决定看在短刀的面子上不和北野这个疯婆子计较。后退一步让出路来,示意众人进来。
“我们租下了东面的道场暂住,不用担心会打搅到主人。对了,”诺维雅颇为担心地又看一眼摇摇欲坠的药研藤四郎,回头冲着后面大喊,“一期,来帮忙把你弟弟抱进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