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一旁下棋的燕无病将棋子一扔,脾气有点大:“晦气。我出去望望风。”说完,就走出了班房。
祝山海脸上得意洋洋,问道:“三七啊,会下棋不,来玩会,一钱银子一局。”
原来你们在玩钱。顾予瞥了一眼,棋盘上一堆黑白棋子,心说,我只会玩五子,摇头道:“小弟未曾学过。”
“无趣。”祝山海舒舒服服往椅子上一靠,脚往桌上一搭,道:“卷宗简陋,看不出什么。万年县衙那帮腌臜泼才,侦缉断案没什么本事,推诿扯皮倒是一把好手。没影的事,就往我们这推。”
顾予提出了疑问:“此案似乎不像是妖邪所为,更像是邪术咒法。”
“听天监查过尸体了,没有术法的痕迹,倒是阴邪之气极重。”祝山海漫不经心地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本精装封皮书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顾予扫了一眼,书名他熟,前些日子还在书店看到过。
卷宗看不出端倪,头头睡觉,同僚一个外出,一个参悟洞玄之道,他也乐得摸鱼。
时间飞快,眨眼功夫,就到了下班时辰。
祝山海扔了书籍,起身邀约道:“下午可有事,不若一起去喝两杯?”
对于这种公务应酬,顾予向来是深恶痛绝的,一群大男人瞎喝个什么劲。这年头又没个能放松手脚的地方,谈的都是盘根问底的生意。
不过,作为粉嫩新人,第一次就拒绝,似乎不利于同僚之谊。
正欲答应,一旁入睡的邢如明跟上了闹钟似的,起身打哈欠伸懒腰,道:“去去去,三七才刚来,不要把他带坏了。你们两个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今天哪也不许去,回家好好招呼弟妹孩子。”
老邢,看不出你还是个顾家爱妻的好男人!
顾予钦佩,给予了极高赞赏。
祝山海两人悻悻离去,看那神色,不知在暗自嘀咕什么。
顾予在街边随便吃了碗羊杂碎,当作晚饭。
刚回到家中,还未入门。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模样,体态丰腴,穿红戴绿,抹粉涂脂,风韵犹存的妇人拦住他,问道:“当面可是顾小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