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有一面容白俊、身材魁梧的潇洒公子,上门要求为玉娘作画。
这一次,玉娘没有像寻常登徒子一样扫帚撵走,虽然最终还是拒绝,但她犹豫了。
而四尺墩变得更加疑神疑鬼,杯弓蛇影。
一次外出贩油时,遇到狂风暴雨,但不放心玉娘一人在家,赶着回来,由此着了风寒,竟一病不起。
四尺墩无法卖油,失去了生活来源,看诊药费又源源不断支出。家中虽还有些银钱,但坐吃山空,难免心焦。
于是,玉娘便托了昔年凤雅阁的姐妹,帮忙找了一份女红的活计,补贴家用。
由于需要交货,她经常外出,又与昔日姐妹来往甚秘。
邻里街坊不知为何,突然传出玉娘又重新开始接客的谣言。
风言风语传到四尺墩的耳中,顿时让他气怒攻心,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此一命呜呼。
丈夫死后,玉娘披麻戴孝,每日深居简出,也不再接女红活计。
一日,凤雅阁的一位姐妹突然找到她,说有一位公子急要一副美人刺绣,她无法赶出,想要玉娘帮忙。
玉娘犹豫一会,见姐妹面露难色,当即应了。
“这是什么皮子做的?”拿到对方材料,玉娘好奇之极,没曾想对方竟是要在一副灯笼上刺绣。
而贴在那花灯龙骨上的既非油纸,又非丝绸,竟是一块不知是何制成的薄薄的淡黄皮子。
不过,时间仓促,她没多想,取下皮子开始小心翼翼地缝制。
夜深。
玉娘放下针线,抬起头,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想要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一阵风突然从窗外吹过,烛火摇曳,不知为何,明黄的火焰开始逐渐变青。
“怎么突然起了风?”
阴森森地气息,让玉娘心头有些发慌,后颈莫名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回头朝身后看去。
屋中静谧无人,那股奇怪的阴风也瞬间消失不见。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玉娘感觉不对劲,心中生出了强烈地不安,心底深处最恐惧的东西被勾了出来。
“玉娘,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