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顾予深深看她几眼,这女子虽然貌美,但自己绝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开口问道:“你可知已故许开源未亡妻许赵氏住在何处?”
美妇俏脸一下子爬满了红晕,低声道:“不知官人找奴家何事?”
“你是许开源的妻子?”顾予愕然,不会这么巧吧?
“是的。”美妇如蝇蚊般地声音答应。
顾予取出当时许开源的包裹,里面除了他的遗物,他又塞在里面了二十两的银锭,递给她道:“令夫曾与我一同前往诛邪,不料被妖邪所害,这是他的遗物。本来早应该送来,但因我公务繁忙,所以耽搁,望夫人不要责怪。”
美妇收了包裹,低声道:“官人送回良人遗物,已感激不尽。倒是奴家污了官人衣袍,不知如何自处。不如请官人到屋中暂坐,小妇人为官人简单清洗衣袍。”
顾予想了想,他这官袍只有两件,还要回去搓洗,委实不愿,反正这就是浆洗之地,当即应了,便跟着对方进了房屋。
里屋是一间六七十余平的小院,内挂白联,家具朴素简单。
美妇领着顾予进了东屋,竟也不避嫌,看着他脱了外衫下摆和鞋子,收拾出去清洗,只留顾予一人在屋中独坐。
天色阴沉,屋内光线灰暗,点燃了蜡烛,烛光噼里啪啦,不时腾起一股淡淡的蜡烟。
约莫等了三刻钟时间,眼看太阳西落,马上要到宵禁时辰。
“简单清洗污染处,再熨干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顾予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站起身,出了东屋,细细听去,侧院中有流水响声,当即走了过去。
七八平的狭小侧院中,一位仅穿单薄粗布麻衣地女子在井边卖力漂洗着整件衣物。
举手抬足间,手臂、胸前、大腿根部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刺眼的白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官人在屋中且稍作,奴家马上就来。”听见脚步声,千娇百媚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仿佛带了勾子,惹得他的道心一颤。
这算什么,俏许娘井边勾情?
可惜她有孩子,不然做个小妾倒也不错。
顾予一下子心旌摇曳,竟有了要与这女子厮守一生的冲动。
不对!
孩子。
顾予蓦然醒悟,意识到了问题,他进屋这么久,从未听到有小孩的蹦跳或哭闹声。
一念及此,心中的旖旎立刻烟消云散,被邪念冲昏的头脑立刻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