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之间,又有一名侍婢领着一位三十岁左右、面容白俊的青年小生走了过来。
陈县令。顾予愕然,点头示意,见他身穿便服,多半是想低调做人,没有出声打招呼。
陈县令颔首,扫了桌子一眼,登时愣住,在顾予身旁停住脚步,朝着一名儒生行了一礼,道:“这位仁弟,此桌有我两位朋友,可否将此位让于我?我的位子在第二排七桌。”
听说位子靠前,儒生欣然答应,毕竟待会元瑶儿出来陪酒,十有八九会挑选前排之位,当即随着婢子离去。
陈县令坐下后,看向他对面的青衣男子,轻笑道:“子安兄,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呀。”
青衣男子见到陈县令后,大皱眉头,神情颇为郁闷,哼道:“哪有伯明潇洒自在。”
陈县令奇道:“今日阳光明媚?”
“此乃我之自由。”青衣男子语带不满,皱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只是来寻那位昨日星辰昨夜风的才子,与其他无关。伯明日理万机,到此又是为何?”
“我亦如此。诗词会友,岂不妙哉。”陈县令附和,露出人生难得一知己之乐的笑容。
呸!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两人相互在心中狠狠鄙视。
陈县令看向顾予,笑道:“今夜不知顾贤弟有何妙诗,为兄倒是颇为期待。听说红绡姑娘这些日子门可罗雀,她终日以泪洗面,消瘦清苦不少。”
“可是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青衣男子反应过来,皱眉望着顾予,摇头叹息,语气中颇为不满:“兄弟此诗,委实太过无情。红绡娘子精通曲乐,心灵手巧,吹箫引凤,才艺超群,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顾予看他一眼,打断道:“狗吠深巷外,鸡鸣桑树颠。”
陈县令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引来邻桌侧目。
“你……”青衣男子一噎,不知所以,但看陈县令一副我懂的样子,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心中却是疑惑到了极点。
狗吠深巷外,鸡鸣桑树颠,也倒是难得佳句。
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