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说这里的人都不是人?
是生理上的不是人,还是心理行为上不是人?
顾予蹲下身,盯着醉酒老者,眼中青光浮现,施展望气术。
脑后青色气运柱如同风中残烛,暗淡无光。
这是气运衰败的表现。
诡异的是,青气柱中腾起了一道极为浓郁的黑色死气,在根底盘踞,凝聚不化。
是这醉酒老头命不久矣,还是与鬼邪纠缠极深?
顾予皱眉,望气术不是万能钥匙,只能简单判断一个人的情况,具体情况还得结合自身实际判断分析。
更何况,一些术法本身就可以阻止别人查探自己气运,甚至于一些气运极为强盛之人,运势都会自动隐藏,潜龙于渊,几乎看不出来。
细细看他容貌,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颓废、绝望和生无可恋的气息。
就像是一个瓦罐活坟中等待着死亡老者,对明天已不抱希望,浑浑噩噩,又不敢结束自己的一生。
只能懦弱、胆怯、畏首畏尾地借酒消愁,过得一日,便算一日。
“老丈,你所言何意?”顾予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画馆里的人都已经死了?”
“死了,对,对,他们都死了,哈哈,哈哈哈。”醉酒老头咧着嘴怪笑,一股不知是酒还是唾液的清水从口中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他前襟胸口上。
顾予暗自摇头,此人言行举止确实像是疯人一样。
醉酒老头抱起葫芦灌了几口酒,咕咚咕咚咽下,满意地擦了擦嘴,浑浊地双眼盯着顾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遭遇,未经他人事,不说他人是非。”顾予摇头,在他看来,或许醉酒老头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醉酒老头沉默,说道:“你赶紧离开此处吧。这画馆充满了诅咒,到了晚上,这里会出现诡异和不祥。若不想受到连累,速速离开此地。”
顾予惊讶,看来这画馆问题确实不小,问道:“这里有何诅咒,又会发生什么诡异和不祥?”
“不能说,说了,你就逃不出去了。”醉酒老头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
顾予稍一沉吟,道:“我来此处,是来找一位朋友,叫做侯彦之,不知老丈可否见过?”
他担心醉酒老头不知道名字,补充道:“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公子哥,眼睛大概只有黄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