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只觉得苏瑾笑的有些危险,睁着眼睛,点了点头。
苏瑾脸上的笑愈发的灿烂了,眼里闪过一丝隐秘的恶趣味,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靠近面前的男人,声息温热,“你似乎已经忘记了,倚月楼的那个晚上,是谁哭哭啼啼的叫着姐姐?”
这话一出,程逸的脸上的情绪明显的就开始五颜六色起来,他手握成拳,抵着唇,微微清咳了一声,虽然面上一片镇定,但是迅速涨红的耳尖和脖颈,还是出卖了他的不平静。
“你记错了,”程逸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出了这句。
记没记错,这个苏瑾自然清楚。
她满眼玩味的看着程逸,语气微妙,“哦~原来我记错了啊···”
“原来那天你没哭,是我误会你了啊。”
苏瑾说着特地加重了那个哭字,她的恶趣味不止针对于苏牧那个小孩子,也针对于程逸这个大孩子。
苏瑾嘴里的事,显然是程逸不愿再提起的黑历史,可偏偏这人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以前了,苏瑾。”程逸显然有些急于找回某种尊严的意思,眼神隐隐有些晦暗,说出的话,也带上了那么点成熟男性的低哑,“我忍得很辛苦的,姐姐,再也经不起你的任何撩拨的。”
他微微拉住苏瑾的手,男人特有的掌心的温度,无比直白的告诉着苏瑾,此刻自己身上的某种不适。
苏瑾脸上的表情微滞,手脚僵硬的任由着这人牵着。
她本来想先发制人,看看这人的糗样,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带入的某些回忆,就像打开了眼前男人身上的某个开关似的。
一经松动,就有崩溃的趋势。
二十岁的苏瑾,在程逸面前,是久经情场的撩拨老手,直逼的青涩的男孩,面红耳赤,逃脱不得。
然而二十七岁的苏瑾,在如今的程逸面前,就是一块美味的糕点,一只丝毫不知道危险的羔羊。
就如同程逸说的那句话,他经不起苏瑾的任何撩拨,在苏瑾的面前,他向来自持的冷静淡漠,都将华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