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定永远也不会回来的话，这条世界线会被——删除。”中间顿了一下，盖亚换上一种极为危险的语气。

“那不是会抹杀掉很多人吗？”春日有些过意不去地问道。

盖亚感到窒息，不敢相信地看向春日，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春日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可是最上位生灵啊！这些凡人的生死你为何要关心？

就好像人类不应该去关心一窝蚂蚁的死活一样，最上位生灵另一个称呼是虚空神明，祂们应该在虚空中游荡，去追逐虚空乱流，去追求自己的强大。

而不是关心在一个单体宇宙中随处可见的生命，关心这些人的生死。

毕竟凡人与最上位生灵的类比关系用人类与蚂蚁都是不准确，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人类与微生物，完全不用在意的东西。

春日不明白这些，看到盖亚的眼神，她也感觉奇怪。

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盖亚神色复杂地看向春日，问：“那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真的没有主角就演绎不下去？”

“……理论上如此。”

春日指了指身后，说：“那他们回来之后，也要按照既定的命运走下去？”

她所指的身后，并不是身后有人，意思是她送回来的fate世界的人。

“我们会抹除他们的记忆，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盖亚顿了一下，补充道，“原则上。”

撇撇嘴，春日按动指节，按得啪啪作响。

“我可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