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老汤姆巡查时在巷口外发现异常,地上倒着一仰一俯两人,看样子疑似有人行凶但遭到反抗。
稍稍走进,好大一滩血迹!血泊里不正是妓女玛丽。
老汤姆不敢正面惊动俯倒的行凶者,跑也似地就去找了最近的警察。
‘一!’
雷斯垂德刚要报出最后的数字,看到尸体旁的人动了。
这人没有双手抱头,更没有慌乱惊恐,而是挺直背脊转过身,微扬下颚,眼神轻慢从他们四人身上扫过。
“早上好,探长。雾气散了,看来今天天气不错。那请重复一遍,你在命令谁?”
凯尔西漫不经心地抬眉,似笑非笑,不急不缓地开口:
“爱因斯坦是说过想象力比知识重要,但不包括你们无用的想象力,能随意指定杀人凶手。哦,很抱歉,我忘了你们怎么可能认识爱因斯坦。”
他x的!
多么傲慢的口吻,多么让人不适的贵族腔。这人竟是上流社会的西区佬。
雷斯垂德却不自觉地下移了举枪的手。在伦敦,穿着可能会骗人,总有人会攒钱买件好的。但口音很难改变,西区人可不会有耐心教导劳工。
更何况,有钱佬与生俱来的傲慢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连破旧不合身的衣物都遮拦不住。
再细看少年黑发,说不定来自某个古老的蓝血家族,脸上的血污也遮挡不住其眉眼精致。
这种人一点都不像杀妓女的凶手,与其说不会,不如说不屑,就像狮子都不正眼看老鼠。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最贫穷最混乱的白教堂区?更是被发现与被害尸体同处一条小巷?
“生活要有追求,比如寻找真相。我认为苏格兰场也该有些追求,不要只记得伸手问议会索取拨款,更该保护伦敦市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