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郁金香、西洋赢草、倒挂金钟、大丽花等等,花圃的每个角落都能见到不同惊喜。
很多年前,乔叟就赞叹过,‘众多宣告五月来临的花蕾,排着节日列队将田野点缀,比一比谁的勇气最为超绝。’”
宾利说着仿佛置身芳香怡人的花圃,“哪怕菲茨威廉不怎么热衷舞会,他也会去走一遭。班纳特先生,如果你错过了这次,就是错过了今年的春天。我恐怕你会伤心的。”
宾利满脸真诚相邀:所以,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但我的世界,鲜少能容下伤心。」
凯尔西当然没有直言打击宾利,而微笑着细读起邀请函。
落款是罗宾森夫人的签名,其措辞诚挚,还提到了在薄荷赌场的惊鸿一瞥。
‘当您让戈登先生做出选择,以家族徽章阻止他深陷泥沼,便让我见到您的仁义之心。能目睹仁义,是我的荣幸。’
这两句话让凯尔西没有直接拒绝宾利。
凯尔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宾利先生,我明白你希望能与朋友分享美好,可我对罗宾森夫人并不熟悉。不知能否介绍一二,让我避免可能出现的尴尬。”
介绍?
当然没问题。
五六十岁的罗宾森夫人,是一位寡居的贵妇。
在已婚女子无财产权的英国,如遇丈夫早亡又是另一种情况。
如果签订过夫妻协定,寡妇有遗孀产权,通常是丈夫财产的三分之一,可归由她自行安排。
对罗宾森夫人的过去,人们所知不详。
大致听闻她早年丧夫丧子,七年前来到伦敦置产。常年往来于欧美两个大陆,经营与香料相关的越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