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与贝拉错身而过,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三秒,那双眼睛里有压抑的自责与悲伤。
贝拉忍着面对尸体的不适,靠近蹲下,看向再无气息的管事。
亲眼到熟人死亡的悲伤,掩过了对血浆四溅的恶心感,她不由红了眼眶。
“吉罗德先生,上帝怎么就带走了您?”
贝拉凝视着管事的尸体,也许是兔死狐悲的害怕,也许是共事一场的情谊,她再无法控制伤悲的情绪。
“您一贯敬业,从不苛待下属,是我见过的最好管事。如今却将我一人留在死神出没的古堡。”
华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天内死了十四个人,除非找出那个死神,否则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我来帮您。”
厨娘拭去了眼角的泪光,强撑着振作起来。“您应该需要一位帮手,我来帮您,希望能尽快查清管事跳楼的原因。”
“贝拉女士,你确定?”
华生有些犹豫,一方面是认为贝拉没法面对尸体解剖,另一方面怀疑其自告奋勇会否别有用心?
“或许您在怀疑我是凶手,这没什么,我还怀疑你们每一位来客。你们没来的时候,古堡的所有人都活着。”
贝拉惨笑出声,“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哪怕您有再多的怀疑,该找帮手还是要找。不用我,难道还能指望主殿里的那些先生们?”
华生紧盯贝拉看了一会,说实话,现在他真的快要谁都不信了。
如果不知道一路同来的两位就是「阿佩普」与「巧克力蛋糕」,那他会连络腮胡与金边眼镜也怀疑上。
至于为什么知晓两人的作者身份就打消怀疑?
华生表示这是同为英国廉价恐怖小说作者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