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再次点在水面，琦玉贴近鬼鲛，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无论怎样的人，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往往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而只有在临死之际，才会留意到自己究竟是何许人也，你呢，鬼鲛？”

琦玉看着近在咫尺的鬼鲛，注视着他脸上流露出来的一丝无力，语气冷漠。

听到琦玉的这句话，鬼鲛眼睛一缩。

他以前在雾隐村扮演的角色，就是杀人的人！

在成为忍刀众之前，他杀的人，大部分都还是同村的人。

作为西瓜山河豚鬼的下属，他给上司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为了任务而杀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丝执念。

“在我一开始杀死同伴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点，身为雾忍却必须杀死同样的雾忍同胞，那自己究竟算什么人，是敌还是友，我的目的是什么，立场是什么，我正往哪里去，去到哪里才能获得平静，唯一能切身体会到的只有自身的虚假。”

鬼鲛瞪着眼睛，一脸平静，看着身前的琦玉。

但很快，伴随着呲啦一声刺破肉体的声音，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变化。

“但那只是从前！现在的我，正在为了村子而努力，当虚假的本身，也就是我自己开始变化时，那虚假就已经不存在！”

“我！干柿鬼鲛！只是一名雾隐的忍者，为了守护雾隐，为了守护那些弱者！”

鬼鲛的眼睛里出现了血色，他看着琦玉，一字一句地说着。

“是这样吗？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这些道理！”

琦玉瞬间倒退出去，身体在水面翻转几圈，滑向了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