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睁开双眼,在半月形的眼镜后是一对湛蓝的眸子,他捋了捋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嘟哝着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校长。”邢泽回道,“我才进来不到五分钟。”
“我老了。”邓布利多坐正了身子,“早该退休了。”
“您真会开玩笑,校长。”
“一个人如果背负了太多秘密。”邓布利多调整了下坐姿,“邢泽先生,他会活得很痛苦,至少不会太开心,他就会向往更纯粹的生活。”
邢泽点点头,“我同意您的观点,所以我希望能和您坦诚公布的谈谈。”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露出了笑容:“是吗?不过在这之前,我得谢谢你,邢泽先生,你救下了列车上的孩子,我打算在开学典礼上请你发表演讲。”
“饶了我吧,校长,您知道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是啊是啊,还有那些列车的工作人员和热心乘客,他们一样值得赞赏,只可惜我不能去参加普赖斯先生的葬礼。”
“您认识班森…啊不,普赖斯先生?”邢泽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认识。”邓布利多面露忧伤,“他是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只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他听命于神秘事务司,并受命监视霍格沃茨。如果我出现在他的葬礼上,恐怕会有损他的名望。”
听到这,邢泽后背发凉。是啊,他早该知道的,没什么能够瞒得住这位传奇法师,就算他被困在霍格沃茨,看似对外界一无所知。
邢泽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耍什么小聪明,他此次前来本就是想要和邓布利多结盟,至于神秘事务司,他另有一套说辞。
“那么,邢泽先生,魔法部给你的任务又是什么?”
邓布利多的声音沉了下来,邢泽暗暗吐出一口气道:“为期三年的讲师,具体职务由您而定。”
湛蓝眸子中射出的锐利目光在邢泽身上来回打量,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如履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