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教授,我保证不再打断你。”邢泽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
“八月十日,埃里克写信寻求我的帮助,他说自己被跟踪,而且总感觉有人在监视他。我能从信中读出他的焦虑和不安,但我没有去,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前往,我们的交情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很有你的作风。邢泽微微一笑。
“然后,时间来到了八月十六日,他又给我写了一封信,他的言辞比之前更加混乱,甚至有些句子使用的是拉丁文和如尼文写成。他坚信自己被人跟踪,还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我意识到他的精神大概处于崩溃边缘,但依旧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要写信求助于我,直到……”
说到此,斯内普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念了一个咒语,桌上开启了一个暗格,他从里头拿出了两封信件。
“我不想花时间和你说他到底写了什么,你可以自己拿信看看。”斯内普把信递过来,但在邢泽伸手拿时,他又收了回去,“慢着,年轻人。邓布利多信任你,但我不信,所以你如果想用信告发我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教授。”邢泽诚恳地回道,“你知道的,我和那些傲罗可不一样。”
说完,邢泽伸手拿过信看了起来,在看完第一封信后,他问道:“所以是什么打动了你去帮忙?”
“碎片。”斯内普说,“他在第二封信里提及了碎片。正好在这之前,魔法部部长福吉和金斯莱来寻求过邓布利多的帮助。他们提起,威尔士政府抓到了一个感染者,并找到了一块白色碎片……”
这件事情邢泽知道,安德肋主教和他说起过——那名被抓的人是一位巫师古董收藏商,他们在霍利黑德港口找到的他。当时他神志不清,全身几乎溃烂,想要乘船前往爱尔兰,那块白色的碎片就藏在他的背包里。
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他被送入医院后的第二天就化作了一滩血水,确切的说是一团扭曲的,半溶解的残渣。
早上前去测量体温的护士被吓得精神失常,主治医生也惊恐不已,好在当地的牧师及时通知了教会,这事才被压了下去。
也就是在那时,魔法部才意识到,来势汹汹的瘟疫同样对他们造成了威胁。
“埃里克,那个可怜的蠢货。”斯内普的声音让邢泽回道的现实,“在看见他的那刻我就明白,他被邪祟缠上了。”
“你们是在伦敦见得面?”
尽管对邢泽的出神和打断很是不满,但斯内普依然耐着性子回道:“没错,他给我了一个地址,连同信件一起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