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鞋子是干的。”邢泽低头说,“酒吧正门外面有积水,进来的基本都会中招。所以我推测你的马车停在侧门。
“等在侧门出口附近的那位男仆不是威廉,但他看起来更老也更专业。从我和你谈话开始,他就已经低头看了三次手表,这说明你的时间很紧。
“要么你急着去办事,要么外面还有人在等你,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规定你时间的人。另外,如果你最近没有换香水,那就意味着和你身上的古龙香水就来自那人。”
邢泽凑过去再吸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克罗尼亚古龙水,很有品味,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我见过你父亲两面,无一例外,他身上都会有这股香水的味道。所以他为什么不来见见我?”
大小姐尽可能按下内心的惊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他有不能进来的理由。给我一个答复,邢泽,舞会你到底参加不参加?”
邢泽竖起自己的食指示意艾丽暂停下,“让我猜猜。最近保守党和改革派都在疯狂给我写信。你父亲不能公然来见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和我一样还没有站队。
“据我所知沙菲克家族一直处于中立,这对一个热衷于贸易和财富的家族来说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政策,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处于和平,这就像瑞典。
“所以他既能默许巴罗·福利成为你的保护者,又能让布巴吉教授组织了这次聚会。嗯,没错,和那位站在侧门口的男仆一样,布巴吉教授也在偷瞄我们。
“我不认为她是在关心我们能不能擦出点火花。从她一直以来的政治观点来看,她应该属于改革派。显然,一位中立家族的族长出现在改革派的聚会,还当场邀请了风头正茂的我去参加舞会可算不上合适。
“这事一定会在保守党那边引起轩然大波。不过你父亲很聪明,让你来邀请我。这样一来,即便之后被追究,也可以借口说是你邀请了同事来家中参加舞会。
“只不过恰好那个同事正是我。这么想来的话,你父亲似乎更喜欢改革派一点。”
如果之前大小姐心中更多的是惊讶,那么现在已经是惊恐了,她匆匆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沉着脸道:“只是一个舞会邀请,来或者不来。”
“我当然会去。”邢泽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毕竟是你邀请的我。”
“我真是感到荣幸。”艾丽轻笑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