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同样笑着,以丝毫都不退步的口吻回道:“我会的,昆廷先生,我会的。”只是他的手已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短棍。
“那我期待你找到真相的那一刻。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把重点放在逃生路线上吧。”
我会找到的,你的狐狸尾巴。兰尼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松开了手,将自己的紧张感压在了烟斗上。
……
女厕所里传出了一声惨叫。想要给艾丽点颜色瞧瞧的西蒙正瘫坐在布满污渍的地板上。
他如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他的右手,右手上的无名指完全被拗了过来。
肉眼可见的痛苦在他脸上蔓延,扭曲了他的面容,沙哑了他的喉咙。
“好了,西蒙先生。我无意再伤害你,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带我们去见汤姆,要么继续反抗。”
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弹,不明白为什么手指自个拗断,也不明白自己嘶声力竭的叫了那么久,外头手下却还没有进来。
但西蒙对眼前这个拿着小木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恐惧,种种超出他认知的事情正从她身上展现出来。
“不不,求求你,他们会…会干掉……掉……啊—啊——草——”
“事实上,我现在不想听拒绝的话,先生。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艾丽手中的魔杖打着转,西蒙的右手食指也开始往后拗去。
站在门口望风的沃姆吸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搓了搓双手,然后强迫自己将注意转移到外面。
他觉得自己根本用不着站在这望风,西蒙的尖叫断断续续地响起过好几次。但外头的那些人就像聋了一样,依旧干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在熬过那痛苦之后,西蒙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连贯的话。
是的,他是一个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的帮派成员,家室这种东西对他而言过于遥远,但就像沃姆之前说的那样,男人总有被女人迷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