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只是…只是…见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给人的影响实在,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我去监狱待过一段时间。”艾丽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她紧张,或者内心不好受的时候总喜欢吃点甜食。
这点倒是和邢泽很像——至少在得到答案前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最近才知道,邢泽吃糖是因为需要糖分来保持大脑清醒,好让自己不会迷糊。他以前用烟和酒精提神,但在戒了之后就全靠糖了。
水果糖的甜味让她平静了一些,她继续道:“关押巫师的监狱。我在那儿向狱卒们讨教了些拷问的技巧和手段。你是不会想知道他们真正的手段的。
“另外,我的姑奶奶。她还是一位出色的政治活动家,善于洞察人性和琢磨人心。我在她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沃姆呼出一口长气,他明白了艾丽不过是在威胁西蒙,但他又不确定这个所谓的巫师会不会真的冲到西蒙的家中干出那些疯狂的事情来。
祸不及家人。这条规矩在他们这行一直被默默遵守,至少,嗯,至少十几年前是这样的。沃姆心中想着,看向了自己手臂上的左轮纹身。
……
试探没有得到结果,但却留下了裂痕。邢泽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伸去,但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莉莉从美国给他寄来的糖果,最后的那些也都被艾丽拿走了,作为她留在后方调查的筹码之一。
那些糖果确实不错。他曾经尝试过不少外国的零食,但都不怎么合口味,不是太甜就是太淡,只有少数几样能适合他挑剔的嘴。莉莉的糖果,应该说是里面的那些水果糖正是为数不多符合这一条件的零食。
邢泽收回自己的手,塞丽娜一直都在偷偷看他,兰尼的话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果处理不当,他就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和同行一起办事的原因。
在完成了逃生路线的绘制后,兰尼在塞文河畔驻步眺望,他看向了停在一棵老柳树上的渡鸦。
“真晦气。”他咕哝道,转身朝另外两人说道:“我去买点喝的,你们想要什么吗?”
一家小型超市就在离河不远的位置,邢泽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塞丽娜则想要一瓶水,确实,他们走得够久了,口渴再正常不过。
等兰尼离去。邢泽向身边的女护士说道:“你相信他的话?”
塞丽娜低下了头,她焦虑不安地搓着自己的衣角,“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什么主见,人家…人家说什么,我就…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