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这就去打探。”
说完吴叟准备了一番,便急忙出了门。
明非在院中等待,不到一个时辰,吴叟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一回来便来到明非面前,禀报道:“少爷,属下查得工部尚书从任职以来,一直收受贿赂,来者不拒,甚至高价卖官,如今工部有不少官员皆是花高价买得。”
“嘶~”
这样吗……明非十分震惊,怪不得李治这么想干掉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他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对吴叟吩咐道:“你去长孙无忌那里,借一百两黄金。”
“少爷为何要借一百两黄金?”吴叟疑惑道。
“你去借便是,就说我要借金子假贿赂于阎立德,我一小官,府上贫寒,可拿不出这么多,若是少于一百两,阎立德又不会放在眼里。”
吴叟领会,再次出门。
明非自然是拿得出这么多金子的,只是他不甘心被人这么当箭使,如果自己是箭,那么这拉弓之人一定要是长孙无忌。
到时候,吸引仇恨的便不是自己,而是国舅大人了。
谁叫这老东西如此精明狡猾。
他本以为长孙无忌会识破他的用意,这借金子会不太顺利。
但是他错了,长孙无忌好像也没有那么聪明。
一两黄金大概十两白银,所以一百两黄金就是一千两白银,可真是个天文数字。
其实借这一百两黄金,明非还有一个用意,当初与长孙无忌和李治打赌,赌注就是一百两黄金,对方却没有兑现,这次变相的把钱给要回来了。
“备车。”他对吴叟吩咐道。
将黄金装入车中,吴叟带路,朝着工部尚书阎立德的宅子驶去。
不得不说,本以为自己的宅子已经够奢侈了,当看到阎府时,瞬间觉得小巫见大巫了。
阎立德恨不得把大门都镶上金边。
吴叟上前敲门,说是主子明非赔罪来了。
说完将马车中装黄金的箱子搬入阎府。
阎立德听到明非来了,正准备大发雷霆,可是当他见到那一箱箱黄金之时,怒气瞬间消散。
又摆出当初哪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所谓演戏演到底。
明非一改先前的清高,一见面就疯狂陪不是,表现得就像对官场顿悟了一般。
伸手不打笑脸人,阎立德见明非如此恭敬,也未再刁难,虽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因为那些金子。
阎立德摸遍每一块金锭,脸上的笑容让褶子又多了几条,高声笑道:“本官本还以为你个小小的五官平章正要硬气到底,不过好在你领悟的够快,也算是亡羊补牢了,先前之事本官便不再与你计较。”
“阎大人海涵,先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阎大人不要往心里去。”明非弯下腰恭声道。
见明非这副模样,阎立德十分得意,嘴巴就没有合拢过,连夸明非懂事。
不过,片刻后,他收起了笑容,摆起了官谱,对明非说道:“这些金钱,就当对你先前对上官不敬的惩罚,本官见你在水利之事上还有所讲解,若是再拿这么多金子过来,本官把你迁到工部如何?近日刚好有一六品位置空缺。”
明非听完,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兴奋样子:“下官明白,一定会让大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