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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弗朗索瓦不无委屈的道:“你还是做得比我好。”

“我比你年长一岁。”玛丽忍住给他个爆栗的冲动,勉强耐心开导他。

弗朗索瓦居然顶嘴:“那只是借口。”

虽然其实是成年人与儿童的差距……但表面上,‘一年’的差距,在儿童发育过程中也不短,不能说是借口吧?!

靠,好想用《伯克毕生发展心理学》来砸醒他。

玛丽禁不住感叹:不是说贵族多纨绔吗,这一个,如此积极上进是闹那样。

出乎对儿童的爱护,玛丽长吁口气,继续解释道:

“还有,因为,你生在一个唯我独尊的王室,父母双全,平安稳定。而我,生于忧患,遭遇各种危险,刚刚才远离动荡,来到这片安宁的土地。”

“困厄,会磨炼人的心智,催促人的成长。”

有些复杂的用词,绕得弗朗索瓦又似懂非懂了,不过,因为她的耐心回答,他已平静许多。

“嗯。”

玛丽趁机拉拢感情:“不过,虽然有些差异,但我们总体是相近的。瞧,殿下,我们都是没有实权的王族,是‘未来的国君’。我即位了,但从未亲政;而你,也还只是储君。我们同样生活在你父亲的庇护下;我们的现在与将来,紧紧联结在一起。”

弗朗索瓦怔怔的望着玛丽,似乎真被她不太有逻辑的话语给安抚到了。

一阵微风拂过,他慢慢垂下头,轻轻揪着草丛里的小白花,状若发呆。

玛丽瞧着他沉默的玩了一小会,本想再说几句转移他的注意,却发现,弗朗索瓦的呼吸,渐渐显得粗重费力。定睛一看,双颊苍白,伸手触碰,额角冷汗。玛丽立即就警惕起来——这是,又发什么病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