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直以来产屋敷耀哉都十分尊重柱们的意见, 鬼杀队每年两次的柱合会议也有听取柱们的意见的作用。
辉利哉没有开口, 真奈先一步笑起来:“忍, 这个问题不该问辉利哉呀!”
蝴蝶忍神色意外:“真奈?难道是你劝说主公大人做出这个决定的吗?”
真奈道:“与这些无关,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当柱们放弃了自己在决议中所要负担的责任之后,又有何理由来谈权利呢?”
“我读过关于权利和义务的文章,觉得很有道理,这世上从来没有只行使权利却不承担义务的道理。”
真奈不再针对蝴蝶忍,而是对以不死川实弥为首的其他柱说道:“这段时间的文化课学习,有多少人是心存不满的?如果你们只想做打手,自然不必学习这些课程,那么同样,打手只负责战斗,对于任何决议都不该有质疑,也没有资格质疑,但当你们要求拥有参与决议的权利的时候,也就代表你们应当具有相应的知识和眼界,可我了解了一下大家的文化成绩,在这次特训之间,所有的柱……是的,我就是说所有,你们所有人都不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这和文化程度无关,做决策是需要专业知识的,就像得学了医才能给人治病一样,既然大家都知道生病了要找专业的医生,那么你们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不可否认,柱们在长久的实战中也确实积累了一定的眼光,以及处理事务的能力,可这就像是军事领袖和政治领袖的区别一样,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个问题柱们没法回答。
他们当然可以说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杀死无惨,但这并不能成为此时的理由。
富冈义勇道:“所以我们要先学习才可以表达反对或者赞同?”
真奈道:“准确来说,是你们得先学会承担自己原本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只知道提刀就干,说实话,目前如果不考虑后果的话,我,再加上诸位,我们已经有了杀死无惨的可能,但我和耀哉老师都认为这件事情太过急切是不好的。”
辉利哉见柱们沉默,知道他们虽然明白了问题所在,却还是没有被完全说服,便补充道:“珠世小姐的到来对于鬼杀队的帮助是很大的,珠世小姐确实是鬼,但我们现在本就没有其他选择,诸位,你们是否了解过真奈平日的事务安排?学校建设的监督工作,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整理工作,药物的研究,秽土转生祭品的培养,其他忍术的转化实验,还有蝶屋里,对受伤队士的日常治疗,以及蝶屋的日常管理工作,新知识的学习,包括了文化政治军事科技等多个方面,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与大家一起数次袭击了无惨,甚至杀死了上弦之一和下弦之一……”
看到大家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辉利哉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些工作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在承担,大家这次的特训,在实战方面真奈也帮了很多忙,可以说,她所做的这些事情,任何一件单独拿出来都已经足够一个人忙碌,何况是将所有都压在同一个人身上?”
真奈见大家都用很是愧疚的眼神看着她不由连连摆手:“你们这样看我干什么?我至少还有影□□啊,忍者的身体也很好,比起对我感到愧疚,不如想想耀哉老师吧?他要管着鬼杀队上下所有人的所有事情,而且一个人管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又那样差,可比我辛苦多啦。”
这番话令所有柱都忍不住低下头开始反省自己,即使是不死川实弥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又或者说,当他们在反对与名为珠世的鬼合作的时候,除了反对的情绪之外,有没有考虑过其他更加现实的事情?
比如,世代都为灭杀恶鬼而努力的产屋敷一族,到底是面临着怎样困难的情况才会不惜与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