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缨起身,冷眼道:“那个女人?”
知道自己说漏嘴的宋科急忙捂着嘴巴,朱缨三步并作两步,将男人逼到墙边,“sela regald?is her?”
“小心!”
宋科双手握着匕首直直刺来,朱缨只听见耳旁传来吸气声,自己则落入温暖的怀抱,被迅速带离宋科面前。姚秀吃痛,但见宋科要逃跑,放下朱缨翻身挡住他的去路,“请听秀说,秀并非是……”
“你也是带走我的,你也是那伙人!你们这些恶魔,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娘你快和珠儿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朱缨一拳揍向他的肚子,“闭嘴听我说!胖子!”
宋科坐在矮桌前,姚秀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妙。平时总是他坐在宋科的方向给人看病,现在被看病的那个,轮到了自己。袖子被剪开,血迹被清理干净,一块画着和朱缨当时画的几乎一样图案的布垫在他的手臂之下,左手按在布上,右手握着匕首手柄,“我要拔了,有点疼,你忍忍。”
“好。”
拔刀的瞬间疼得让人抓狂,但接下来的蓝光和肉|体生长一般的痒转移掉他的注意力。等到疼痛再次占主导作用,宋科已经在替他包扎。“只是把血管连了起来,不能算完全好,还得小心点。不要……对,你也是大夫,你清楚。”
朱缨坐在姚秀身边,眼睛一直看着那张图,“为什么能用你这个?”
宋科把图收起来,关上门,再次回到二人面前,“要知道别人的事,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姚秀拱手,“在下万花谷姚秀,字穗九。”
朱缨抱拳,“在下天策府朱缨,跟你一样,是炼金术师。”
在宋科惊诧的目光下,她摘掉左手白色的手套,将刻在手掌的炼成阵展示给宋科看。姚秀会意,在远离朱缨的那一端,用红枣摆出六个点。蓝光闪过,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粗糙的红枣木雕。宋科震惊不已,暗自叹气,“小姑娘,你和我一样,是异端啊……”
“阿樱不是异端,您也不是。”
姚秀温和的声音让宋科抬起头,看见他唇角三月阳春般的笑意出了神。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仿佛能穿透雾霾一般的心,直达深处最柔软的田地。宋科张了张口,叹气,“你们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