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焱逼着自己努力忘掉那难忘的触感,写下方子,交给姚秀。
“嗯,把这个换掉,再写一张。”
毓焱依言,换了另一味药。再次交给姚秀,姚秀终于认可,“嗯,合理。正常情况下,药量有点重,像这两味可以少一些,这味太多了,减少一半就行,不过也要因人而异。药理是相互作用的,有些药放在一起会有功效倍增的效果,而有的明明都是药,放在一起却变成毒。时刻谨记相生相克的道理。”
按照姚秀说的调整好药量,他却把它打了回来,“给常人用基本这样,再根据每个人体质调整即可。把药量加倍,抓三服吧。”
毓焱又想起那奇怪的脉象,忙叫住要进里屋的姚秀,“是和那脉象有关吗?”
“嗯。”姚秀回答得很干脆,“不碍事,你穗九师伯命硬着。”
麻利地抓药,二人回到了落脚的宅子。宅子有火光,不过点得很省,门口的灯点了两盏,而客堂只有可怜的一盏。毓焱推开门,朝里大喊:“阿土哥哥,我们回来了。师伯不太舒服,能麻烦你煮些粥么?”
拄着拐棍从厨房里慢慢挪出来的硕大身影在隐约的灯光中应了一声好,又问:“怎么了?”
“不碍事。”姚秀打了个哈欠,“前几日没睡好,该补补眠。阿焱,药煎好送来,若我在睡,就别叫醒我,用盒子温着就行。”
“哎!师伯晚安。”
毓焱提着药跑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菜肴。虽然不多,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看着就是有食欲。男人轻松地越过门槛,见毓焱十分饥饿的样子,憨厚地笑了,“我自己做的,可能不好吃啊。”
“一定很好吃,阿土哥哥的手艺太好了!”听到自己肚子的抗议声,毓焱咬咬牙,还是先把姚秀的药先给煎上,一边吃饭,一边蹲在旁边掌火。阿土坐在木墩上,也陪着毓焱吃饭。
“阿土哥哥,你的手艺真好,以前肯定是有名的大厨。”
阿土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姚先生救我,是恩人,我想报答他。”
毓焱的眼神渐渐迷离。
“穗九师伯,对我和师父也很好,我也想报答他。”
可是她却连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清楚。大师伯即便在远方也能猜到师祖爷爷的身体写信回去,穗九师伯也会在变天的时候念叨一句师祖爷爷的身体情况,只有她,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