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房巧龄表示她搞不清这个宅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壮汉在上菜?为什么姚秀和毓焱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个壮汉的伺候?为什么毓焱会亲昵地叫他“哥哥”?
“这……这谁啊!”
“我是阿土。”
“我没问你!师兄,阿焱,这谁啊!”
“师父,这位是阿土哥哥。”
“我没问这个!”
姚秀屈指敲桌,似是无奈道:“行了,这顿饭还是阿土做的。你先坐下,我与你细说。”
六月的扬州,夏日气息比万花谷浓重,好在客堂的穿堂风舒服得紧,房巧龄拿了扇子坐在姚秀旁边,看他一边煮茶,一边说他们离开期间在扬州发生的事儿。
震惊地看向那个憨厚的大个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大个子就是当时倒在家门口那个快嗝屁的人。大个子似乎没被女人这么死死地盯过,算是白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绯红。
还、还是个跟体型不相配的害羞性格啊……
姚秀把茶放在房巧龄面前,故作无意地“随口”问道:“她呢?”
房巧龄眼皮不需抬都知道姚秀是在担心朱缨,可朱缨那决绝的模样又分明是二人从此分道扬镳不再欢好的。想着自家三师兄倒是个好人,可惜好人未必有好报,喜欢的人,要么离他而去,要么不喜欢他。
房巧龄起身,给姚秀一个“跟我来”的眼神,转身向院子走去。院子里栽了些药,一看就知道是姚秀的手笔——他闲下来的时候,不是种药就是栽花。
早在房巧龄隐忍不答的时候,姚秀就已经明白,二人在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房巧龄把朱樱当朋友,她不着急,说明朱樱身体无碍,只是朱樱不回来扬州的原因,或许是跟他有关。
姚秀侧对着客堂里的毓焱,随口找了个由头支开:“阿焱带阿土收拾碗筷。”
再看房巧龄,她方才那股劲儿已经泄了,此刻百无聊赖地拨弄药草青嫩的叶子。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姚秀弯腰凑近才能听清。
“放心,平安回天策府了。之前一直在某个地方解决一些问题,现在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