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醒醒,妈妈!”
米拉走得很快,似乎一点痛苦也没有。甚至当加布里埃尔和朱莉娅掀开那盖着脸的白色布帘时,看见她毫无血色的睡容,仍是挂着笑的。
她跪在地上,轻轻地拉起米拉的手,把那冰凉的手背贴在脸上。
“妈妈,朱莉娅给你暖暖,你好冷,天气好冷,冷感冒了不好。”
墙上的温度计,显示是三十四摄氏度,对于西方市来说,算是比较高温的日子。
“朱莉娅!妈妈死了!”
几乎是被强行抱起,疼得她拼命挣扎。感到自己脖子后不停地有温热的水流过,朱莉娅抱紧父亲。加布里埃尔抱得很疼,很用力,可她什么也哭不出。
“妈妈,死了啊。”
“嗯。”
“我没有妈妈了吗?”
“嗯。”
眼泪终是一滴滴的滑落。
父女俩在病房里,默默地流了许久的泪,连哭了多久,都不清楚。再缓过神来时,米拉已经下葬。
“朱莉,你自己随便吃点。”
从母亲死后,父亲加布里埃尔每天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佣人被辞退,房间凌乱不堪,吃过的盘子直到长虫了,加布里埃尔才去收拾收拾,剩下的时间每天都在房间里看书、看书、看书,之后更是把她也关在房间里,在她面前堆满了炼金术的书。
美丽的荷叶边蒙了尘,曾经悦耳的钢琴,也不再有调音师定期上门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