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从腰间拿出一串银色的铃铛,郑重地交予她的手中,“旁的不要也没关系,这个你且收好。”
“这是什么?”她晃了晃,嘿,明明是个铃铛,却根本不会响。
“定情信物。”他把腰间挂着的另一组铃铛摇了摇,“此物名为银心铃,听闻将它赠予心上人,此生将长相厮守。”
朱缨想说,以后她也许未必会真的嫁给他。她只是答应交往,并没有答应嫁。
只是姚秀郑重的语气和欢愉的笑容,终究打消了她说这话的念头。不是说好了交往吗?不是答应了试试吗?姚秀并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情,而此刻他的欢欣表露无遗,就算是对他好一些,答应下来,不好吗?
一个小小的铃铛,也不存在什么等价不等价的关系吧。
于是她收下,学着姚秀的模样,挂在腰间。
再抬头,迎上来的是他的唇。柔软,温暖,带着些许湿气,印在她的额头上。
“去吧。”
她点点头,然后在姚秀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咳咳——”
姚秀靠向墙壁,嘴角的笑意有些无奈。
他藏私了。
明知道朱缨日后若是跟了这样的自己,说不定还得面临一次亲人先于自己离世的痛苦,可他还是舍不得放手。
是他自私了。
直到朱缨走远了,姚秀才坐下来让毓焱把脉。这段时间毓焱学着给姚秀号脉,渐渐明白了他异于常人的脉象该如何诊断,可现在,再一次冒出的异样,让毓焱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语。本来一个正常人能有那么慢的脉象已经是病态,如今竟然更添三分虚浮……
“师伯,您这……可是又严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