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服饰都很奇特。妇人的裙摆大又长,纹样反复精致,腰部细如水蛇,女子曼妙的身材被刻意展露。小姑娘的衣服虽然并没有刻意勾勒身形,但裙摆精致,发型也是别致又可爱。这表明这对母女当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娘子。她们身后的男人衣着虽然看着简单,但气宇轩昂,腰间佩剑更有威严气质,似有贵人风范。
不用说,这三人便是朱缨和她的父母。
这画似乎被剪裁过,周遭景色被删减不少,大小却是刚好放入方才那本册子中。看这发黄的纸张和似乎被蹂|躏过无数次的折痕,想来朱缨一直带在身边,从亚美斯多利斯,带到了大唐。
将纸片小心翼翼地插入本子封皮和本子之间的缝隙里,姚秀郑重地把本子收好,向宋科告辞。这画像他得还给朱缨,这一定是朱缨的宝物。
朱缨追上了房巧龄,此时她已经在房间里翻东翻西收拾包袱。
一边收拾一边嘟囔什么,朱缨听不清,也没去管,只看她乒乒乓乓地收拾。那模样不像是出公差,像是拆屋。
朱缨不由得笑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房巧龄叉腰。
“嗯。谢谢。”朱缨伸手抱住房巧龄,“you are the gift of god for .”
“我听不懂,你能说汉话吗?”房巧龄白眼都快翻上天,还是圈住她的腰,喜滋滋的。朱缨肯定在说她的好话。
朱缨诚恳地翻译:“你是玉帝给我的礼。”
“……”这什么鬼话,玉帝?礼?娘的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
姚秀还没靠近房巧龄的房间,就听到里头两个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他捏了捏那张画像,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过去只会给朱缨带来负担,等她真正完全放下之后,再把这张画像还给朱缨吧。
朱缨、姚秀和毓焱出发那天,艳阳高照,明媚得很。面对五日后将独自出发前往成都的房巧龄,朱缨心中十分内疚。让房巧龄独自冒险前往成都并不好,只是她也明白,要是自己跟过去,才是真正给房巧龄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