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巧龄?你还好吗?房巧龄?”
是谁在叫自己?
房巧龄勉强地睁开眼,背脊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禁“嘶”地倒吸一口气,然后疼得更为厉害。身旁有人急得团团转,好像想帮她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胡乱转来转去。房巧龄手臂用力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背脊疼得快要发疯,连一丝一毫都没能撑起来,又倒了回去。
那人坐了下来,紧张兮兮道:“你、你要做啥啊?”
房巧龄那沙哑的嗓音连自己都愣了愣:“你是……”
男人笑了,把头上的斗笠摘去,道:“我是晁耿。刚刚急得很,斗笠没摘就在你旁边转悠,把你吓着了吧?”
房巧龄诚恳地点头。
还以为是雷金纳德的人,还好不是。这人她记得,最开始是因为他亲昵地喊朱缨叫“缨娘”来着。后来又因为朱缨所托,和他有过一阵子交情。最重要的是,她和晁耿切磋还一次都没赢过呢,她当然记得!
“我这是?”试图撑起身子,却又倒了回去。晁耿立刻将她扶起,虽然有点粗鲁把她给整得够呛,但能看出来,他是竭尽全力、小心翼翼地对她了,可惜不是会照顾人的。五大三粗的家伙,能有这样已经算难能可贵。
晁耿指了指堆在一边的书籍,道:“你就是买了那么多书回去,也别爬树。要是我正好坐在你下面,肯定下意识拿盾挡你,你小命不保了就。”
原来她在的树干正好离晁耿和他的几个同僚休息的地方不远。听见异响的他们派了晁耿来查看情况,晁耿便看见了一个背着一大堆书还摔晕了的女人躺在地上。那木头做的箱笼已经砸坏,断掉的木头将她衣服划破许多道,好在没有伤到内脏骨头,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晁耿立马就认出来,这女人是房巧龄,当即决定把她送到广都镇找大夫。那些书,自然也是全部带了回来。
也许是姚穗九要看,使唤她去买的?叫她一个女人背这么多,好像有点欺负人了。
诶不对,她算女人吗?武功那么强……
房巧龄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拿了十几年的判官笔,尽管凶狠,却从没沾染过鲜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