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缨三步并作两步,霸道地抽掉姚秀手里的书,抓着他的衣领,粗鲁地吻上去。男人温柔接纳,慢慢软化了她的力道,不知不觉间,竟已成了他在主导。她强行在二人之间拉出些许间隙,索性跨坐着,张口咬向他的耳朵。姚秀登时满脸通红,想要在二人之间拉开距离,又听见了那强忍泪的喘息声。
索性抱着她,像给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背脊,“怎了?是巧龄欺负你了,还是赌钱输了?”
她却把他按在墙上,再次吻下。湿热的泪沾在他的脸上,她的手胡乱地摸索着右侧的系带。姚秀一瞬便明白她要做的事,右手用力按着她的手,左手将二人距离隔开些许,“阿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还——”
“你是州官吗!就只能你用火,不能我用火吗!”
嗬,还会用歇后语了,有长进!
朱缨气得眼泪直掉,既气姚秀,更气自己。是自己一直不肯去面对,是自己放任姚秀……
气死人了!
挣扎着要起身,被压在墙角的男人突然不像病了的人,死死地将她箍在怀里。她三番挣扎,他便四次抱紧。猛然间,某处传来奇怪的感觉,愕然望向姚秀。姚秀的脸登时红得像煮熟的大闸蟹,忙将她松开背对她坐好,又始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阿缨,没有必要。”他难得害羞地挠脸,“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地占你清白。”
“you are y boyfriend and i allowed you to do it.”
姚秀转过身,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她说的这句话,他听懂了。
“no,no.这一点,我希望你尊重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朱缨也没法再坚持。姚秀向来迁就她,她在姚秀面前,仍能保持着在亚美斯多利斯三十余年养成的所有习惯和思想,从未被要求改变。他难得提了一次要求,而且这要求并不过分,甚至是他在为她在大唐的未来考虑,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下午的太阳温暖地照在二人身上。姚秀示意朱缨躺下,把被子拉到她身上,自己披了披风,蹲在床榻边,轻轻拍她的头发,她摇头示意不行,又把他拉了回来,倒是什么都没再做了。二人一言不发,又胜过万语千言。朱缨慢慢闭上眼,在睡着之前,隐约听见了姚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