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耳尖,城门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姚秀没死?嗯……好事!
“这是我师弟要我转交给您的,说是之前受过您的恩,需得报答。他没什么值钱物件,便将随身的银铃给您,日后若有危难,请将此铃交给任何一位万花谷弟子,他们必将助您。”
“这我不能要,这……”
“您收下吧。”
几番推脱,那中年男人终于收下。费尔趴在墙头,看那男人拿着铃铛,兴高采烈地往回走,也便一路跟到他的家。夜半三更,费尔落入那中年男人的墙头,轻而易举地在衣箱里找到了那枚银铃。转身跑路之前,想也不想就放了一把火,直到火光映出的人影倒地,他才转身离开。
好耶!可以交差了!
费尔离开的速度很快,快得他根本没看见那个倒地的“中年人”推开暗道的门,被阿麻吕搀扶着离开的场景。
蔺风觉得自己快死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混账费尔竟然会一把火毁尸灭迹,甚至还非要看见他倒地之后才肯离开。要不是自己机灵,看见他久久不走猜到他的意图,而后演了一出戏,他此时怕是真的要死在火里。
城门下的士兵见阿麻吕扶着人来,恭敬地让开了上城门的路,二人轻松地抵达一处角楼。毓焱见阿麻吕扶了人来,又是被火熏过的模样,忙着手救人。那手臂和腿被烧伤的地方,终于泛出痛感,蔺风咬牙强忍,没出声。
“穗九呢?”躺在床上的人咳了咳。嗐。被烟熏的,快把嗓子给熏坏了。
“穗九师伯没事。”毓焱心疼地笑了笑,“看看您,手都成这样了——”
这可是弹琴的手啊,如今却被烧得皮都往下掉。
“哎,没事儿,这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嘛。”蔺风露出笑容,“再说,有阿麻吕先生和阿焱先生在,我怕什么。”
生平第一次被叫“先生”,毓焱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疗伤,不再说话。
“过几天他们就要来了吧。”阿麻吕隔着窗户向外望,“阿焱,你留在此处照顾孟雅,不得离开。”
毓焱应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