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能有未婚夫。而这样足以让她改变的未婚夫,竟然“死了”,她当然会难过。
石琳娜甚至蹲在朱莉娅面前安慰她:“等你到了长安,我把姚秀的骨头挖给你,你把他复活了,他就回到你身边了。不要难过了,我亲爱的布卢贝尔小姐。”
朱莉娅仿佛受到蛊惑,喃喃道:“他能……回到我身边?”
“是呀。”
朱缨隐隐记得,红衣教有一个女人,也曾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的知觉慢慢散去,合上了眼,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听不见任何话,脑海里只剩下那个红衣女人说的话:好姑娘,你再也不用梦见痛苦了。
睁开眼,便要面对现实。
朱缨抬头看天,天色不太好,阴阴沉沉的想要下雨。这处地界她非常熟悉,是长安城外的天都镇,石琳娜正在天都镇落脚。屏风外有人守着,她独自在屏风内休息,可只要她这里有任何动静,外头的人就会闯进来把她给制服。
将那用姚秀的银心铃制作的匕首从怀里摸出,又看了看被自己无数次刺破的右手掌心。每一次刺破之后,她都用炼金术将木头和水等物质制作成墨水,然后一点点洇在伤口里,如今那上头已经形成一个明显的炼成阵。说实话,这一路下来没有酒精消毒也没有破伤风疫苗,她能活下来简直是上天见怜。
这种就是自残的行为每一次做,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险。若是让姚秀看见了,肯定要骂她不爱惜自己,肯定让姚秀伤心的。就是极端厌恶自己的那段时间,她都不曾想过。
可现在,不这么做,谁也活不下去。
真的是连上天都在帮她啊。
朱缨起身,慢悠悠地出了门,在被人监视着的情况下,推开雷金纳德的房门。雷金纳德正在享受霍水的按摩,语气带了些不悦:“布卢贝尔小姐,进门要敲门,没学过礼仪吗?”
朱缨坐了下来,“我要去赌一把。”
石琳娜:“……”
朱缨再次重复:“我要去过过赌瘾。姚秀在世的时候,不让我进去,说十赌九输,进去会倾家荡产。我要趁着他还没回来,先倾家荡产。等他复活以后,我就没机会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