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同样闭上了双眼,正倚靠着椅背,似乎也准备入眠。
松了口气,上原朔也同样向后靠去,准备再睡一觉。
毕竟只要在睡梦中,处于没有意识的装填,就没有人可以指责他。
……
京都,幸得井府邸。
幸得井元康闭眼盘腿坐在房间里的席上,静静等待着。
“家长。”一位中年男子动作轻柔地走入,呼唤的声音不响,但却十分有力。
“拓已,已经确定了吗?”幸得井元康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幸得井拓已点头,“是的,家长,已经确认古贺香奈朝京都而来。”
“你准备怎么办?”幸得井元康站起身,背对着自家心腹站立。
他问话的态度不像是寻求答案,更像是考校。
“古贺香奈身边的那个少年,据说是镰仓那里,近藤一族内定的女婿。”幸得井拓已愣了一下,头压得更低了些。
“所以说,我在问你,你会怎么办?”
“属下……属下不知。”幸得井拓已的额头上微微见汗。
“这样吧,我记得他们是以修学旅行的名义来京都的……前三天你不要去打搅他们,但是周末,要把他们留下来做客。”
“包括那位近藤一族的后继者近藤诗织?”幸得井拓已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就算了。”幸得井元康转过身,“明确告诉她,幸得井有事找上原朔商量,不会刻意为难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请她耐心等待一个周末。
“然后,将她礼送出京都。”说完,幸得井元康将目光投向自家心腹,“听清楚了吗?”
“是!属下明白!”幸得井拓已用最快的速度答道。
“去吧。”
“是!”幸得井拓已倒退着向门外走去,“属下告退。”
片刻之后,等到心腹已经走远,幸得井元康转过身,将视线转向窗外的暮色中。
“上原朔……和上原一族有什么关系?十年前,上原一族的后继者上原政来过京都,只停留三天就离开了京都……”
一边喃喃念着,幸得井元康一边陷入沉思。
屋外不远处,土御门夏树呼了口气。
想要无声无息,不被发现地偷听他人的对话,对阴阳师来说,是比正常对战还要难上许多的事情——毕竟阴阳师们擅长释放威能,却没有那么擅长收敛威能。
以他的能力,也就最多让依靠那位幸得井拓已的存在,来让自己的偷听不被发现。
只有幸得井元康一人在场时,他可不敢去做偷听的事情。
“古贺香奈……那位曾经要和明辉联姻的女孩……还有近藤一族的内定女婿,近藤一族的后继者?”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信息, 土御门夏树动作小心地离开自己刚刚呆了不久的地方。
他走后不久,一阵大风吹过这片地方,于是所有的气味、痕迹残留都被销毁一空。
偏偏眼下是深秋,出现一阵大风丝毫不会引起路过行人们的怀疑。
……
傍晚五点半,北河的校车终于到达预订的目的地。
坐了将近七个小时校车的学生们早已坐不住,在逢坂和辉的带领下急迫但又保持着秩序地涌向旅店内。
上原朔和古贺香奈落在最后。
当然,还有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近藤诗织。
“上原同学……我们到了吗?”睁开眼,看见四周已经暮色西沉,女孩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