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声,走入房间。
房内的普通族人立刻走出大门,顺手关上。
“本来今天的议事已经结束,但刚刚传来的消息,让我们不得不留下成昌君,还有纱季君。”家老的眼神扫过藤林成昌,最后停留在浅川纱季身上。
藤林成昌用眼角余光瞥了下浅川纱季,心中疑惑渐生。
以家老的反应来看,很明显是自己这位“对手”那里发生了变故……可除了新到来的那个白石芽衣,剩下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她把白石芽衣再一次送走了?还是她直接把白石芽衣交给了百地和服部家?
前一种只要做出,他藤林成昌就已经获得了胜利。而后一种行为,也会让她的支持者心灰意冷。
那还有什么可能?
另一边的浅川纱季同样疑惑,不过对面坐着的家老并没有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
“纱季君,百地家和服部家……联合传来消息,说会抽调伊贺市内的族人进行特殊训练。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对伊贺的变化做出什么反应。”家老看着浅川纱季的眼光有些复杂。
说白了,在场的人里要是有谁真的相信“进行特殊训练”这样的说辞,那都不会有资格站在或者坐在这个议事厅里。
进行特殊训练,不对伊贺的变化作出反应,也就是短时间内不插手藤林家内部事务的意思。
“百地和服部还说,等到明年一月,他们很期待在北海道会发生的事情。”家老铺平手中的纸张,语速缓慢地开口。
浅川纱季固然是一头雾水,但她身旁的藤林成昌则是惊吓大于惊讶。
如果没有百地和服部的外部施压,他绝不可能一步步压制浅川纱季到这个地步。而百地和服部现在突然意味不明地停下了动作,当然会让他心中震动。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把纱季君和成昌君叫回来,就是为了告知你们这件事情,以做出应对。”家老对于两人的称呼顺序悄然改变,“如果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两位就可以各自归去了。”
“……是。”浅川纱季反应过来,躬身施礼离开。
藤林成昌的反应速度慢了点,而反应过来的他,举动也和浅川纱季不同。
“家老,百地和服部为什么……”
“我们不知道,成昌君。”家老用硬邦邦的话语结束了对话,“议事已经结束,如果没有额外的事情,请离开议事厅。”
“……是。”藤林成昌没有办法,只能转身离开。
议事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纱季君这一次,用了什么方法让百地和服部停手的?”略显黑暗的环境里,有家老出声询问。
“不清楚……情报是百地和服部家送来的,想要更具体的消息,得要我们自己的人回报才行。”刚刚负责与浅川纱季和藤林成昌交流的家老摇了摇头。
议事厅里再次陷入沉默。
……
回到自家的地盘以后,浅川纱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藤林友幸。
“纱季姐。”见到浅川纱季,藤林友幸的脸色很复杂。
有因为没能拦住上原朔的内疚,也有因为上原朔能提出这样的方案,甚至当天就去百地家和服部家上门而隐隐佩服的缘故。
“怎么回事?阿朔呢?”看见藤林友幸的样子,浅川纱季就多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朔君和芽衣在议事房间里。”藤林友幸摇了摇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让朔君解释给纱季姐你听吧。”
浅川纱季深深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向议事房间。
房间里,上原朔正捧着一本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信长公记》,眸中光彩熠熠,显然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白石芽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体微微前倾,露出雪白的脖颈。
尽管她的眼睛仍旧还睁着,但眼眸中却已经没有多少光亮。困顿的神情中,尽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女孩时不时身体前倾,头向前点出一下,又迅速惊醒,回归原先的坐姿。
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下午本该好好休息,但上原朔只和藤林友幸共同前往百地家和服部家的举动实在让她不得不担心,根本就无法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