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绘里一时间犹豫起自己该怎么回话,最后她决定按心走,特别诚恳地问他,“请问,先生,这是新的打招呼方式吗?我之前久居家中,不太懂。”

“噗嗤哈哈哈。”这仿佛立刻戳到他的笑点,男人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很正经地咳几声,放开她的手,用手撑着草地,认真地看着白鸟绘里,“小姐可真有意思。作为前辈的我都不好意思逗你了。”

“前辈?您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吗?”白鸟绘里立刻扫视了一眼他,沙色风衣,小马甲,缠在脖子、手腕、颈部的绷带,还有之前疑是自杀的行为,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形象啊。

还是说,他跟那些付丧神一样,只是性格比较独特而已。

至于他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白鸟绘里既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奇怪。听表姐介绍在武侦周围还是挺出名的,既然以侦探社为名,想来那里的人都有一些敏感意识,而自己的资料昨天就交到武侦那里,可能这位前辈看过了吧。

白鸟绘里以一种相当耿直的思路说服自己,再说了,自己一直低调生活着,恐怕也没人知道自己的事迹,从而过来欺骗自己。

“啊,是太宰治前辈哟,绘里酱。”太宰治站起身,拍拍沾染上沙土的风衣,然后弯腰向白鸟绘里伸手,“起来换身衣服吧,会着凉的。可爱的后辈。”

这时的他倒是有了几分前辈的正经样子,如果没有在拉着白鸟绘里起来后就连打几个喷嚏的话。

“不是吧,真的感冒了吗?”太宰治表现得很不可思议,“也就泡了半夜而已啊。”

“”

白鸟绘里现在确认是这个前辈自己有问题了,哪怕她再不接触时事,她也知道在水里泡半夜还不赶紧爬起来的人绝对不对劲。

综上所述,不是我的交流方式落后,白鸟绘里很严肃地下了判定,自己对社会的认知并没有出现太大误差。

“呐呐,绘里酱,你带手机了吗?我想给我同伴打个电话。”在太宰治喃喃自语一会后,他突然双手合十,对着白鸟绘里无比郑重地请求,“我需要国木田君的帮助。”

尽管他早就是个成年人了,但是做出这种卖萌的行为却没有什么违和感,白鸟绘里看了他一眼,最后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并且抖了抖上面的水。

她刚才是直接跳进河里的,没有想起来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岸上,所以无论是衣服还是里面装着的钱包手机纸巾,全部都被水浸透了,手机已经完全黑屏坏掉了。

“唉?”太宰治立刻惊奇地叫出来,“坏掉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