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绘里稍微带着警惕问他,依旧保持着不会被太宰治轻易摸头的距离,这让太宰治无奈开口,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不会那样做了,“抱歉呐,绘里酱,我只是做的太顺手了而已,毕竟绘里酱在我眼里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用手指比出几厘米的差距,力证是因为白鸟绘里在他眼中太小才会让他不小心那样做,被白鸟绘里淡淡哦了一声,把话题给避了过去。

“嘛嘛,算了。”

谈到最后太宰治也放弃消除白鸟绘里的警惕心让她靠近自己了,无奈摊手,毕竟他也知道,其实她并不习惯在心里和人有过于亲密的距离。

究竟要如何描述才能说清楚他对她的感受呢。

在白鸟绘里走在离太宰治稍微有点远的前方时,太宰治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思索。

有时候他观察白鸟绘里久了,总有种她在高处观望人间的错觉,看似和现世打着交道,实际上并不是特别在意任何和她接触的事和人,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虽然看起来她特别在意自己,甚至对自己有求必应,但是太宰治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因为感情和羁绊之类的事物而被白鸟绘里记在心里,仅仅是因为自己一直出现在她面前对她有所请求,所以她回应了自己而已。

但无论自己做的再多,都抵不过在她心中一个类似信仰的事情,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让他看不透的行动出发点。

在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交换过书的信息以及听过江户川乱步的分析后,他心里隐隐的预感就越发清晰,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能证实自己的猜想,究竟绘里酱本身是和书有关,还是和神明有关。

在中原中也的特例下,太宰治也不免揣测了几分白鸟绘里和神明的关系,只是因为尚有几处关键点没有想出来,所以他一直把猜想放在心里。

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掉马上就要来的□□烦更好一点。

他慢悠悠地跟在白鸟绘里身后,看着白鸟绘里随着走动而飘动的蓝色长发,在灯光下不断变换着色泽,甚至还有时隐时现的感觉。

这让他鸢色的眼睛悄然变暗,绘里酱身上的气息真的是越发微弱了,即使就在他前方走着,他都能感觉到,她能在人错开视线的下一秒原地消失,再也不会被人找到踪影。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让人厌恶。

第二天去上班的白鸟绘里受到了全体社员的热切关心,甚至有几个人泪眼汪汪地表示她们真的被吓到了,毕竟刚开始以为只要半小时就能找到自己养的猫,谁知道一丢就丢了一周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