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有些不肯定地回想,“感觉我在现世,似乎遇见了和您很像的一个人,他也姓条野,所以妄图揣测了下您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好意思。”

听见白鸟绘里描述条野采菊长相以及名字后,条野邦彦难得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啊。”

立刻明白发生什么的白鸟绘里道歉,“抱歉,条野先生,我没有想到”

“不,没关系,能在无意间得知到他的消息,已经很好了。大家在来这里之前都已经有所觉悟,不会因为这点后悔的。如果不守住历史,也许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没了。这样的事情”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间,条野邦彦并没有说完,而是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凭借手感抚平衣物上的褶皱,然后指着门外,“走吧,你先带着那位小朋友在时政逛逛,我还要和其他人一起商量怎么解决隐患。”

“?”

“是。”

按理说,这种会议应该也有自己参加才对,刻意避开自己,是有什么理由吗?

白鸟绘里心里暗自琢磨,但是对于几乎全是自己师傅的时政高层们,她从心里还是对他们保持尊敬的,对他们维护历史的决心也有着明确的认知,也便没有质疑太多,随着条野邦彦转过几条路,到达太宰治被看着的地方。

这里只有几个服务时间很久的工作人员在陪着幼年体的他,太宰治也很安分,只是装着乖和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直到看见白鸟绘里进来才眼前一亮,麻溜地跑到她这里,冲她软软笑着,“绘里酱,你来接我啦。”

“是的,前辈。”

白鸟绘里半弯腰抱起他,然后平和地对在一边笼着手不说话的条野邦彦告别,“那么先生,我就先走了。”

条野邦彦无声点头,示意白鸟绘里到哪里都可以,她就挑了一条道路你,随意走了出去。

在走出关着太宰治房间很久后,在白鸟绘里怀里的太宰治才拉了拉她的衣袖,仰起他微带婴儿肥的小脸,鸢色的眼睛清澈明亮,极其认真地看着白鸟绘里,“我都知道了,绘里酱是在维护历史呢,可真是厉害呀。”

“前辈?”

没想到太宰治在房间里通过闲聊得知了什么,白鸟绘里不得不为他的智商震惊,仅仅凭借着一点观察和早就学会保密的时政工作人员里,都能推出这种结论,太宰前辈的脑子里,转的思维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