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这么坐在这里盯着这只瓶子看了一晚上?
兰波瞄了一眼茶几,相比另一侧扔了几件书本的位置,最后还是选择坐在屋子主人同一侧的不远处。
她伸手拿起棕色小药瓶,拧开瓶盖看也不看一口就闷了下去。
“呕……这个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此刻兰波裹紧自己的黑大衣咂咂嘴,散乱的长发与苍白的气色将整个人的气势降到最低,缩在一片黑色里瑟瑟发抖,竟然多了几分可怜的模样。
福泽谕吉把视线定在她遮住侧脸的黑发上,透过发丝偶尔能看见小巧圆润的耳朵。
莫名联想起乱步曾经养过的,名为仓鼠的宠物。明明凶得不得了,却生得胖乎乎毛绒绒怪可爱……眼前的兰波小姐莫名就有几分相似。
不太礼貌吧……这样联想一位年轻女士。
福泽这才意识到兰波的年龄比自己小了太多,小到什么程度?大概自己已经开始为政府工作了她才刚上小学……差不多这种。
兰波小姐勉强自己不要把药水吐出来,瓶子轻轻放在茶几上,一面努力站起来一面分心向福泽先生道谢:“昨天麻烦您了,等会我就带孩子们离开……”
脚下不知道是谁扔了什么纺织物没捡起来,兰波一脚绊上去,宿醉让她脚下一软,为了不砸坏别人家的茶几她尽量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
嗯,确实没砸到茶几,但她砸到了福泽先生,害得武士先生刀都掉了。
“抱歉。”
长发女人撑着沙发上的海绵垫想要坐起来,长头发落在被她推倒的男士肩头,空气突然变得暧昧。
强烈的酒气混合着烟草和薄荷的味道侵入鼻端,福泽谕吉没有动作,目光在看到兰波清澈的眼底后突然无法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