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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关心她的生死,他关心的是兰波小姐的心情。就算与母亲决裂,真到了那一天兰波也不会撒手不管……

中也简单看了兰波夫人一眼,觉得这位中气十足还能举起面包棍敲打顽皮孩童的老妇人大概最近几年都不会需要预定身后事,于是放心的打算暂歇一晚明天早上返回横滨。

然后, 第二天一早小镇上的教堂钟声就被敲响了。

教堂的钟声只有婚礼、葬礼、圣诞节、新年之类特殊的日子才会被敲响,出于责任心中也觉得自己应该过去仔细了解一下情况。

他从牧师嘴里听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虔诚的兰波夫人去世了。

啥?你说啥?昨天那老太太还举着硬邦邦的面包棍把个拿石头砸她门的熊孩子从街头一路打到街尾,其战斗力之凶残完全可以看出兰波小姐到底遗传了谁,咳咳……结果今天你跟我说人没了?

橘发青年摘下帽子走向牧师简单说明来历——他告诉他自己是兰波夫人身在远方的次子阿蒂尔收养的儿子……这一长串弯拐得有点大,但是距离最近能够伸手的、勉强能说是亲戚的人,就只有他了。

牧师听完他的解释瞪大眼睛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你说,你是阿蒂尔的养子?他不是……他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中原中也:“……”

“不,他好得很,现在大概正在家里睡觉。”

牧师又打量他一遍:“这样,我相信你。没谁会假充阿蒂尔的养子,又没什么好处。”

于是中也就跟他去见了医师和警察确定兰波夫人的死因。

医生大概检查一遍后给出了“脑溢血”的答案,原来是她昨天运动得过于剧烈,晚上突然发病身边又没有家人关照,就这么没了。

中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在心里希望几十年后兰波不要做这么无厘头的事。然后他打开手机拨通她的号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兰波,果然听到她说要赶过来。

“你不要着急,人已经走了,这边有我盯着,只管放心。”

说是这么说,隔了十八个小时后他还是看到穿着男士黑西装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兰波小姐。

“抱歉,这原本该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