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死了,那些艺伎一天换好几件衣服。”洗衣房杂役感激涕零。
连领班都如释重负,拍拍紫藤姬的肩膀要她勤勤恳恳,做牛做马。
一时紫藤姬如众星拱月,她无言以对,就问了一句:“你们那么忙,为什么不多请几个?”
杂役领班悄然抹了一把辛酸泪:“以前是有挺多人的,大家各司其职,有礼有条。谁知新老板一来,就把一半的杂役辞退,说极乐屋不需要太多人。”
紫藤姬忍不住说:“……好吝啬啊。”
杂役领班一惊,立刻捂住她的嘴,摆了出安静的手势:“嘘,千万不能说老板的坏话,说多了会扣钱!”
好吧,那个人渣,日轮说得对,不管如何都要先报仇。
紫藤姬先答应着帮他们分担干活,相应的她要吃一大桶米饭才有力气。厨房的杂役人都很好,听到她喊肚子饿,就把昨天准备给紫藤花魁的饭菜热一热分给她吃。
她吃饱喝足之后……想睡觉。
另一边,日轮跟随老鸨到极乐屋的贵宾包厢里。
在进入包厢之前,日轮不忘补妆,把嘴唇涂成艳丽的红色,一副清纯的面容与她妖艳的妆容格格不入。
推开包厢的门,日轮摆动柔软的身姿,跪坐在蒲团上。
浅草寺的高僧,善知法师正在矮桌旁吃肉喝酒,他光秃秃的脑袋反射灯光,铮亮铮亮的。
他身边围着两个倒酒的艺伎,另外一个艺伎在弹着三味线。
他那一行为真是愧对他的一身袈裟和法号,日轮早该想到这年头哪还有什么苦行僧,和尚都是继承家业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老鸨也跪坐在一旁,张开折扇捂着半笑的嘴巴,阴森森地看“紫藤花魁”要怎么去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