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真敢说啊。”
她微微睁大眼睛。
没人跟开普勒说过这种话吧。
百谷泉一之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这样子的话。
这种时候,‘狗腿子’的学名应该是‘附庸’,或者‘仆人’。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采取了符合年纪的(17岁应该会说这些吧?他看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就是这么说的)措辞。
开普勒朝他伸出手。
百谷泉一猜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爆开了。
可能开普勒会复活他,也有可能开普勒会让他以怪物的形态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上。
还有可能自己死了就是死了。
但是开普勒把手伸出来,他能够感觉到她手的冰冷。
不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是额头那一片感觉到即将被触摸的冰冷。
开普勒把手指微微曲起来。
“……”
好痛。
百谷泉一想。
开普勒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一下可一点都不轻。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变得像是一个水晶球,里面的水(脑浆)震来震去。
他的耳朵边嗡嗡嗡的在响。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有可能是因为之前手臂的萎缩让他习惯了疼痛。
更加不可思议的可能。
就是,也许开普勒真的没用力。
百谷泉一盯着开普勒的眼睛。
他从她的虹膜里面看到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