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人家负担不起,尤其是贫农家庭,半大的孩子也是一个劳力,没看见周围十里八乡的孩子每天一大早就会上山打柴吗?

“所以,学堂里每天会管一顿饭。”

这句话一出口,邢妻立刻皱起了眉头:“丫头,你说什么呢?!”

如果是房子、桌椅,外加先生的束修,这些她都没有问题,但是给孩子们管一顿饭,她就不乐意了。

邢岫烟道:“阿娘,女儿也不是让这些孩子们白吃饭的。喂养家禽、牲畜,清理鸡舍鸭舌猪圈,这些,这些孩子们都能做。我们只要雇佣几个女人煮猪食就够了。”

“可是这也省不了多少。”

“花费是费了,可是劳力却省下来,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邢妻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这庄子既然说了是你做主,就依了你。不过先说好。我只给你一千二百两银子。若是开销不够,你就自个儿想办法。”

“是,母亲。”

江彦之原本以为邢妻卡住了开销,邢岫烟会退让,不想,她竟然依然故我。

其实三口井打下来就两百两银子了,若是再除去蒙学堂,一座青砖大瓦房是给学童读书使唤的,一座是给先生一家居住的,再加上学堂厨房,一百八十两银子肯定要。再加上工坊的屋子,那起码又是三座大瓦房,一座纺纱,一座织布,一座作仓库。

也就是说,到头来,邢岫烟手里怕是只有六百两。

听着是挺多的,可是作为经常在京畿跑熟悉行情的江彦之不得不说,按照他的那份规划,这位邢郡君怕是要典当首饰了。

江彦之原本以为邢岫烟会中止计划,不想,邢岫烟还真的选择了典当首饰,然后开始了庄子的开发工程。

当年她在贾家得的首饰富丽堂皇、价值不菲,可是贾家落得一败涂地,这些首饰留着就未免有些不吉利。虽然邢岫烟本人不在乎,可是难说有人心存疙瘩,既然她如今要用钱,索性把这些首饰典当出去。

邢妻也乐见其成。

因为是死当,价钱自然给得高了些,很快一千两现银就送到了邢岫烟面前,除了这一千两现银之外,姚元方还带回了一批小米。